云遥

我只写我想写的。

【曦瑶】闲客(下下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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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填坑了!!!

下次应该就完结,但是完结二哥就要死了啊有点不想完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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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蓝曦臣似乎微讶:“何必麻烦忘机,我自会替夫人打点妥当。”

“若是让夫君的弟子来帮忙,道理上说得通,可惜他们都不在云深不知处,我也不愿意为了这点私事拜托那些个不相熟的。”秦玉阮眨了眨眼,忽而轻快了语气,“让夫君一个人,岂不要搬到天黑了去,左右含光君是夫君亲弟,传出去了也不会叫别人说闲话,夫君,你说是不是呀?”

蓝曦臣哭笑不得:“只怕忘机要拂了夫人的面子了。”

他想继续拒绝的,眼风里一扫,却突然瞧见秦玉阮点了精致额妆的面容,眉眼弯弯的神态,还有她臂挽薄纱,袖口绣着牡丹的模样。

她的五官是极温柔的,笑起来最是贤淑得体,除了性子软弱些,容貌不那么出挑,倒也是世家长女的风范。

若是她想要扮,也能扮成个俏皮样。

这一切都让他想起了一个人。

蓝曦臣的心不受控制的一软:“好吧,那我便试着去请忘机来。”

秦玉阮含笑点头:“多谢夫君了。”

她微垂了眼睑,敛了一双秋水明眸,是楚楚动人的模样,适时地遮住了眼中深重的恨意。

蓝曦臣答应了她,就自己走出门去。

秦玉阮护着小腹坐下来,看清镜子里那张点了烛红丹砂的脸,眸中闪过一丝狠戾。

她拿起铜镜端详片刻,手一松,将那物什摔在了地上。

“死了的人就该安安分分,别做这些阴魂不散的事儿才好呢。”

她仿佛是终于舒坦了,便靠在椅背上,慢慢闭上了眼。

 

蓝曦臣去与蓝忘机说了这件事的时候,他倒是答应得很爽快,把个想了一肚子理由的兄长弄得有些吃惊。

“兄长怎么了?”

他走出了两步,见蓝曦臣还在发愣,不由出声问询。

“没什么。”

对方紧赶着跟上:“本以为忘机不会去的。”

蓝忘机没什么表情:“我向来最听兄长的话,不是吗。”

否则,为何明明不愿,还将孟瑶收在门下。

若非如此,魏无羡也不至于......

蓝曦臣听懂了他言下之意,脸上的笑顷刻间就挂不住了:“忘机,我......”

他还没说什么,蓝忘机倒是后悔:“罢了,我不想提起这些。”

并不是不能理解的。

可要他毫无怨怼,也实在是难。

一路再无话。

 

等两人回到了秦玉阮的院子,却发现收好的箱子已经不见,只剩一点零碎,还有不便挪动的床榻书案,婉瑜和春桃也看不到人影。

“夫人?”蓝曦臣不解,“这是何意。”

秦玉阮在人进门时就坐直了身子回话:“我与她们说了,这两个丫头一听要麻烦含光君,都吓得不轻,争着把东西搬走了去,我拦都拦不住。”

说着,她站起身来,带着歉意行了个礼:“让含光君白走一趟,是我的不是。”

蓝忘机懒得瞧她,敷衍着点了点头,也不回答,只和蓝曦臣道:“既然如此,兄长,我先回去了。”

秦玉阮出声挽留:“含光君且莫急着走吧,婉瑜刚才替我沏了茶,就是留着给含光君道歉的,坐下来喝口茶再走也好呀。”

蓝忘机听不惯她这刻意加的个尾声词,皱了皱眉,刚想拒绝,孰料蓝曦臣也附和:“忘机好像都没怎么与夫人说过话,既然夫人有心,忘机就再留片刻也好。”

他听到这句话是错愕的,然而看清眼前女子的装扮,他又是了然。

在心里为长兄长叹一口气后,蓝忘机没有再推拒,沉默着坐了下来,而对这鲜少见面的长嫂,却也生出一些不屑和鄙薄。

为了几声温柔细语,连自己喜欢什么都要放弃,当真值得吗。

 

12、

 

不过,三个人才刚坐下来,就来了个面生的小丫头,说蓝启仁有事相商,请泽芜君过去一趟。

蓝曦臣无奈地开着玩笑:“也好,说来,夫人与忘机年纪更近,应当比同我更有话说。”

秦玉阮莞尔:“夫君快去吧,不要耽误了事情。”

他就跟着那侍女去了。

蓝忘机低着头,看着杯子里的茶叶,在那以后一言未发。

秦玉阮没话找话:“含光君是夫君胞弟,我嫁与夫君已有数年,咱们应也算是一家人,我叫一声忘机,可愿意吗?”

他并不抬头:“随意。”

秦玉阮便笑:“忘机似乎比我晚出生一年有余,我是嫂嫂,也算是姐姐,也不拘着许多,忘机可以放松些。”

蓝忘机敷衍地答了个嗯。

任谁也看出这态度,秦玉阮呼吸一滞,差点掌不住面上温和的神情。

 

转念想想,她换了个话题:“忘机与夫君感情很好吧,我听说,当年魏公子死去,还是夫君一直在安慰你,如今应也是,唉......魏公子当真是可惜。”

蓝忘机骤然被刺了心,脸色已沉下去,秦玉阮却恍若未觉:“你们兄弟之间,自然是什么都能说的,我听说夫君与他那死去多年的结义兄弟曾有一段往事,可是如此?”

他本来就没什么笑意,如今听了这般锥心之语,表情更是冷若寒冰:“何必来问我,你心里清楚万分,否则不会穿成这样。”

蓝忘机只是懒于应付,不爱与人说话,论起口舌之争,却也没什么人是他的对手。

秦玉阮面色果然一僵。

他也懒得再说什么,自顾自站了起身:“话不投机半句多,忘机告辞了。”

刚走出两步,秦玉阮却在后面叫住了他。

“我听说,忘机有个徒弟,名叫......孟瑶。”

“这名字取得甚好,竟与夫君那位三弟一模一样,”她慢慢走上前,站在表情阴郁的对方身边,直直看着他,“魏公子其实没那么容易死,但有人对这人的身份起了疑心,他为了证明忘机清白,自散了修为,所以才早早撒手人寰.......是也不是?”

蓝忘机寒着脸,不语。

“仅仅一个名字,夫君就能这般袒护了,我倒是羡慕得很。”她伸出两指,在自己眉心轻轻一抹,摊开手来,给蓝忘机看她掌中殷红,“你瞧,这颜色多好看,你哥哥他喜欢得不得了,为了那名字里有个瑶字的人,他连你所爱之人的命都不顾了......”

秦玉阮的声音忽然变得极轻,像在蛊惑:“忘机,你真的一点都不恨他吗?”

蓝忘机仿佛是陷入了沉思。

可就在她以为他听了进去的时候,他却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微微运气,将她的关节卸了下来。

秦玉阮猝不及防,疼得瞪大眼尖叫一声。

蓝忘机放开了她的手,由着她失了力气跌坐在地:“我才知,嫂嫂是因为恨才打扮成这副模样,还想离间我与兄长......我同他的手足之情,不是你三言两语就能挑拨,别费心思。”

“兄长回来以后,自然会替你接上手腕。”他本准备这就离开,想到秦玉阮竟用魏无羡作为挑唆的工具,怒从心起,“不过嫂嫂,我建议你最好是不要接上,兄长所慕之人的手,也是我削断的,你想学他,索性把这只手废了也罢。”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秦玉阮白了一张脸,半是疼痛,半是愤恨,重重吐出他的名字:“蓝忘机......”

 

而她那几句话,却也并不是没入了蓝忘机的耳。

他真不怨蓝曦臣吗?

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可金光瑶的手是他废的,聂怀桑的局也是他推的,他与魏无羡没有做错,但那毕竟是蓝曦臣一生所爱。

他害得蓝曦臣痛失所爱,这本就是他欠他的。

一双兄弟,互相亏欠,谁也不是全然无辜,谁也不是全然无愧。

“兄长,我到底欠了你,可我欠了你的,为什么要魏婴来还。”

蓝忘机心中大痛,也只是轻阖了眼,未置一言。

风吹出他眼角的一滴泪,被他抬手拭去了。

除了他自己,谁也不知。

 

13、

 

婉瑜和春桃回来的时候,都被秦玉阮的样子吓了一跳。

“夫人!”她们急忙上前,把坐在地上的秦玉阮扶了起来,“夫人这是怎么了?宗主呢?”

她的脸色应该非常难看,把丫鬟都吓住了。

手腕还疼得钻心,方才失败的离间计以及蓝忘机刻薄的话更是让她又恨又恼,几乎要落下泪来,然而她怎能在下人面前显出软弱,少不得忍了:“我没事,不小心跌了一跤,夫君有事出去了,让我自己去寒室。”

两人忙点头,出去时,春桃无意碰到了她伤到的手腕。

秦玉阮疼得倒吸气,心里愈发怨恨起来。

 

到了寒室,却发现蓝曦臣已经在里面等着她。

“夫君?”她连忙收起了带着恨意和痛意的表情,撑起那副笑脸,“夫君已回来了?怎不去找我。”

蓝曦臣打量她片刻,目光在手腕处停留了一瞬,开口欲答,瞧见扶着她的侍女,又道:“下去。”

两人依言照办。

秦玉阮讶然:“夫君这是有什么话要同我说吗?”

蓝曦臣却是沉下了脸:“叔父并没有差人来找我,那个丫头,我瞧着不是云深不知处的人,倒长得有点像夫人的奶娘。”

“夫人,我倒是想问问,你是什么意思?”

秦玉阮愣了愣,心念急转:“夫君,你别多心了,我是有些关于夫君喜好的事情,想问一问含光君,又不想夫君在场,所以才让她将夫君支走的。”

“问我的喜好?”蓝曦臣嗤笑一声,伸手抓过她受伤的右手,毫不怜香惜玉,直接接了回去,也不管她痛得脸色惨白,“夫人,你问了什么喜好,能将忘机气成这样?”

秦玉阮呐呐:“我......我是不小心摔的......”

“忘机这手上的把式,是我亲自教给他,夫人将我当成傻子吗?”

蓝曦臣松了手,别过了脸,不想看她。

秦玉阮有些害怕:“夫君,你别这样,我错了......我不该骗你的。”

“如果单单问起阿瑶,忘机未必生气,你说了魏公子的事,是不是。”蓝曦臣的语气没有丝毫疑问,更不管她的认错,“但凡有些善良心肠的人都不会拿这种事刺激他,夫人你真是......好得很。”

秦玉阮连连摇头:“夫君,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不是有意......”“住口。”

蓝曦臣截断了她辩解的话头:“我不知道夫人是想做什么,但是夫人,请你记住,忘机是我的亲弟弟,你要动他,要利用他,我们便和离,我不亏欠你,不必将你这种人留在云深不知处。”

说完,拂袖离去。

 

14、

 

他走出了门,还没平复下心里的怒气,忽而却瞧见一人走了过来。

孟瑶手里捧着几卷卷宗,没想会在此处遇见蓝曦臣:“泽芜君?我正要去寒室找你。”

他温和了神情:“怎么了?”

“一些小事,泽芜君看着办就是。”他将东西搁在窗台上,又道,“泽芜君好大的脾气,容我猜猜......”

“与蓝夫人吵架了,是也不是?”孟瑶微微笑了,“夫妻之间,有些口角是常事,泽芜君别动气,好好与她说着就罢了。”

蓝曦臣看着他的面容,有些怔然:“是啊......”

这话原是他说来劝解对方的。

当初金光瑶待秦愫客客气气,秦愫就有些闹脾气,觉得他不如从前喜欢她,金光瑶与她吵了一架,刚巧被蓝曦臣看到了。

如今,真是风水轮流转。

孟瑶似乎并未发觉,神色如常:“泽芜君是聪慧人,一点就通的,我不多加言语了。”

蓝曦臣却答非所问:“从前阿瑶都是叫我作二哥。”

孟瑶的脸上有一瞬间的失神,被他掩饰得很好:“可如今这么叫,才真是越了规矩。”

他行了个礼,告辞离去。

蓝曦臣也觉得乏味,将卷宗拿起来,推门回去准备批阅。

他没有回头,所以他不知道,孟瑶一直就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

 

二哥如今怎么这样迟钝了,他想。

他都说出了当年对方说的话,又这样泰然评说了对方的私事,蓝曦臣竟然没发觉自己想起了当初心悦于他的事,还要让自己叫他二哥。

“咱们是没可能的,何必留这许多念想啊。”

孟瑶心底轻叹,他到底是只能这么远远看着他。

从前是,现在亦然。

不是两情相悦就能相守终生。

蓝曦臣掩上了门,孟瑶便也收回目光,沿着来路慢慢走了回去。

夏风渐起,带一点晚春的暖,不那么吹得人发热,他忽然闻到熟悉的香气,不由抬起了头。

一片杏花瓣正正落在他面上。

孟瑶伸手将它捻起,口中轻吟:“雨后却斜阳,杏花零落香......”

他忽而又截住话头:“真是奇了,明明没下雨,竟想起了这句诗。”

 

——怎会想起这一句呢。

孟瑶将花瓣掷落在地,足下却一个踉跄。

他突然想起,曾有一只极其温柔的手,摘下被春雨打落的杏花,别在了他鬓边。

“这花色清贵又不失艳丽,最衬阿瑶了。”

那人眉眼含笑,说罢,又稍稍俯首,在他眉间印下一吻。

“阿瑶,你从前说,你这朵牡丹只给二哥一人摘去,可金鳞台的牡丹开得太多,我怕分不清你。”

他语气渐轻,像是怕他不答应,耐着性子哄:“世人说牡丹昳丽,我却嫌它太艳,阿瑶......你就做二哥的杏花吧。”

 

——做二哥的杏花吧,好吗?

他与蓝曦臣,从前竟有这样亲昵的时候。

孟瑶神色有些震惊。

这定不是他噫想的片段,那双手轻柔的触碰,和那满含柔情的一吻,皆是他亲身所历。

“......原来,这才是阿凌听闻二哥娶妻,就为我不忿的缘由吗。”

他似乎恍然了。

然而很快,神情又从震然转为凄清。

“我与二哥,想要长相厮守,却落得这么个结局......想来,还是这样放在心里念着,就是最好了。”

 

TBC

 

秦玉阮黑得挺彻底的,但是她也......唉蛮可怜的_(:з」∠)_不过谁又不可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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