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闺蜜的生贺,ABO设定,雷者勿入。
下篇基本上是女儿们的视角,大女儿随爸小女儿随妈,小女儿疯狂给阿爸捅刀给阿妈报仇,大女儿疯狂阻止小女儿,嗯就是这样,其实就是为了写着爽【。
顺便我觉得自己真的快成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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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有人知道,敛芳尊金光瑶其实有三个孩子。
更少有人知道,他那三个孩子,有一个算不上是个孩子。
秦愫是他明面上的妻子,也是个十分中规中矩的庸。
但金光瑶是个坤。
虽然人人都以为,能跟泽芜君和赤锋尊结拜的敛芳尊,应当是个乾。
这若是摆上台面来,便实在太过好笑,一个庸嫁给了一个坤,并且有了一个孩子。
金光瑶当然不会让这种笑话在他身上发生,但他又不得不娶秦愫,于是这个孩子便被他用引魂术从三个孤魂身上拼了出来。
正是拼出来的,连命数也是拼拼凑凑,散得不成样子,以至于这孩子活不到六岁就死了。
金光瑶顺手用他的死铲除了几个异己,然后这事就翻篇了,再也没人提过。
他的另外两个孩子是更加不能被人知道的,因为她们的父亲,是他多年的结义兄长蓝曦臣。
此事说来相当尴尬。金光瑶自认看得透人心,但那两个孩子到来的那一年他也不过刚刚登上宗主之位,虽有防范,还是被人摆了一道。
他生在勾栏之地,自然明白一个坤拿着他如今的身份有多么危险,所以在人前种种迹象都被他以药物掩盖了,连带着蓝曦臣也以为他是个乾。
装乾装得久了,难免心里也有些松懈,何况是最为信任的二哥。
再者,两个乾有什么可防备的。
所以那日酒宴后,蓝曦臣放不下心亲自来给他醒酒,他就十分自然地让人进了屋。
酒这种东西不光使人神智模糊,还能激发乾同坤体内的香气,使之发散,那些人本来就对他的出身很有些不满,灌了他许多酒不说,还往酒里头下了些东西,看上去便仿佛被灌得很严重,然而实则是药性所为,只是蓝曦臣不知道,便难免要担忧,又想二人皆是乾,只草草在宴上拿咒术掩了气息,在金光瑶处并无掩饰。
他那屋子并不大,蓝曦臣身上的梨香跟他身上的荔香很快就撞在了一起。
乾是不会对另一个乾的气味有所感知的。
蓝曦臣蒙了。
金光瑶醒了。
“二哥我......”他急忙解释,“我并非有意隐瞒,但......但此事实在难以......”
蓝曦臣打断他,很是头疼地摆摆手:“这厢便以后再提,先......先替二哥取些药来。”
金光瑶一愣,很快明白他的意思,然而算计他的人有一半都是金氏的嫡系,大概也有些关系在门宗,他这宗主刚刚上位,难免吃了亏,竟给人进了寝室也不知道。
算计人自然是要算计彻底些才好,白白叫人避过了,那真是没意思。
“二哥,我......我去别处替你找药,你在这里......”金光瑶想转身出门,孰料还没迈开步子脚便一软。
蓝曦臣见此,下意识上前去扶。
这一扶便大事不妙。
事后蓝曦臣非常自责,甚而好些日子躲着不见,金光瑶寻了人好几回,总算把这事说通,按他所言,当日之事不过是恰好,且一坤一乾也算不得违背伦常,再者并无人知晓此事,如此,蓝曦臣才肯见他。
金光瑶想,二哥是觉得这样对不住自己,但于自己而言,有这么一回,才是再好不过了。
他明白自己不是什么好出身,何况又是结义兄弟,于情于理都不该对二哥生出这等心思,可那些日子里,只有蓝曦臣是真的对他好,不在意他的母亲是娼妓,不在意他屈辱的过去,愿意对他笑得那么温和。
怎能不动心呢。
而这一次之后,他也该彻底死心了。
金光瑶含着笑望着蓝曦臣走远的背影,微微阖眸叹了口气。
这件事本也就这么结束了,但就是那么一次情难自禁,他有了蓝曦臣的孩子。
以他的性子,斩草要除根,这两个孩子是断不能留的,但下了这一决心,真的要动手时,金光瑶又下不去手。
这两个孩子跟他和秦愫的那个不一样,先不说那个孩子是用了引魂术造出来的,蓝曦臣,毕竟是他真心喜欢的人。
金光瑶想了很久,还是咬牙让她们活了下来。
他将她们带在身边养了几年,渐渐发觉越发难以隐瞒下去,只好又编了两个适合的身份,然后分别送走了。
姐姐叫蓝月瑶,由一位举家搬去姑苏的旧部抚养。
妹妹叫蓝月笙,改了个姓寄在金氏一位嫡系长老门下。
两个孩子都已经是记事的年纪,骤离长辈,自然伤心又不解。金光瑶很是无奈地哄了许久,二人才点头答应下来。
“阿爹,以后我跟郭叔叔去姑苏,一定争取拜在泽芜君门下,当他的大弟子,给阿爹争气。”蓝月瑶如是说道。
金光瑶说好,然后心想,那就是你爹啊,再说都要送你走了,又如何给我争气呢。
“阿爹,我跟着金长老走了,还能回来看你吗?”蓝月笙泪眼盈盈地抬起头看他,“为什么要送我和姐姐走呢,我们藏在阿爹这里不是很好吗?虽然阿爹从来不让我们见人......”
金光瑶摸了摸她的发,笑意温和:“当然不能回来了,你知道阿爹会常常去看你就好。你是他名义上领养的孩子,必会受人欺负,不过,只要说些阿爹的坏话,他们就会对你很好了。”
“我怎会说阿爹的坏话?”蓝月笙摇摇头,“阿爹是世上最好的人。”
金光瑶叮嘱她按自己说的做,又想,你若长大懂了事,骂我只怕就真心许多了。
他终究没能看到她们长大。
蓝月瑶和金月笙十三岁的那一年,金光瑶死了。
金月笙是从收养自己的长老口中得知这一消息的。
“他......死了?”金月笙手指没来得及放下,仍悬在琴上,又问了一回,“你是说,金光瑶死了?”
长老点点头:“但属下不会忘记宗主的大恩大德,此番宗主是被聂氏所害,他死后,属下便全力辅佐二小姐。”
她想说句什么,又发觉有人到来,把话收了回去。
“三妹,你听到了么?”长老府上的大女儿咯咯笑着,动作欢快得像只蝴蝶,“金光瑶死啦,死得可惨呢。”
“你还在这儿弹什么琴?”二女儿用力推了那琴一把,毫不在意梨木撞在石砖上发出的闷响,“平日里你也没少骂他,怎么,听到这个消息,你不高兴?”
金月笙的怨怒只是很短的一瞬间。
她很多地方像极了金光瑶,就比如这种堪称完美的掩饰,她从未同他认真学过,却自然而然无师自通:“高兴得很,只是二姐,你摔了我的琴,我连弹首曲子庆祝庆祝也不能呢,说出去了,人家还以为我多稀罕这个宗主,伤心得琴都不练了。”
“我听说呀。”小女儿也来凑热闹,“那金光瑶,死的时候还想拉着泽芜君下水呢,想想他是什么人,他也配!好在最后泽芜君命大,没有什么大碍,金光瑶倒是惨了,被蓝二公子给封到观音庙下边,大概是再也出不来,永世无法超生咯。”
“你说什么?”金月笙脱口而出。
“呀,三妹你要吓死我。”大女儿抚了抚心口,“她说的可都是真的,好多人见着了呢,那金光瑶,真是歹毒,我早看不惯他一个妓女生的儿子也做了家主了,偏生咱们阿爹老实,还要替他说话!”
“现在好了,人也死了,阿爹不用怕啦。”
“就是,怕他作甚。”
金月笙没搭理她们,语气倒十分不敢置信:“他拉了......泽芜君?”
这实在是荒唐!
旁人不知,但她同蓝月瑶后来都知道了,其实她二人的生父,就是金光瑶的结义兄长,蓝曦臣。
而且,不说蓝月瑶,她自己向来是很聪明的,也知道这种事若是传出去会是什么结果,当年金光瑶若不想东窗事发,就必不会让自己跟姐姐活下来,但她们确实活下来了,还被他打点得如此仔细,想想也知道是为什么。
她那苦命的阿爹,怕是对那泽芜君一片痴心啊。
既然是一片痴心,又怎么可能拉着人来垫背。
几个姊妹仍在你一言我一语,金月笙这许多年本早已听惯,此时听在耳里,却怎么听怎么恨。
但她能做的依然只有隐忍。
金月笙十指慢慢扣紧了那架被二姐推落的琴,任凭锋利的琴弦在掌心划出几道血痕。
她要忍下去,然后想法子给阿爹报仇出气。
害了阿爹的人,此刻议论阿爹的人,通通都得死。
放一下两个姑娘大致的人设:
金月笙(上)蓝月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