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遥

我只写我想写的。

【曦瑶】回溯(1~2)

一个瑶哥死后没入轮回,带着记忆到处穿穿穿的故事。

前面他是想避开涣哥,也不想再进金家搞事,打的是曦瑶BE线。

不过慢慢来,会HE的,这篇文里设定就是让瑶哥通过改变一些事情触发蝴蝶效应,最后涣哥彻底站在他这一边这个亚子。

但是要多久HE我不保证可能是十年后也说不定呢【。

中间可能会虐,算了可能划掉。

 

——————————————————————————————

 

1、

 

黑暗。

金光瑶意识懵懂,在触不到尽头的夜里沉浮。

他只剩了灵智,形体全然湮灭,然而这仅剩的一点东西也算不上完整。

就比如他努力想要思索自己是如何落到这般境地,脑中出现的只有空白。

记忆破碎,唯一确定的,是疼痛。

有人掐着他的脖子,褫夺他最后的生机。

但惯心一剑更是痛苦非常,远胜于致命伤。

他想不通。

有一张模糊的笑面映入心间,顷刻间却又消散,金光瑶蓦然觉得害怕。

他伸出了手,触碰到荧光点点。

一阵天旋地转,刺目的光忽然将他包围,金光瑶本能眯起了眼,指尖有柔软光滑的触感。

他适应了光明,低下头去看。

撞入眼中的是一段素色绸缎,细细密密的针脚绣着云纹,花样繁复。

金光瑶愣了愣神,云深不知处五个字回到他的记忆中。

姑苏,蓝氏,云纹抹额。

他有了些许预感,便抬头看去,果然瞧见熟悉的檐角纹理,而方才惊鸿一瞥,他此时拥有的这双手,也是稚嫩非常。

金光瑶微微闭目,叹了一口气。

好久不见了,他想。

 

蓝公子,孟瑶。

久见了。

 

2、

 

记忆的找回不过瞬息间,很快,金光瑶就想起了往生的全部。

他有了些许猜测,看这情形,多半是他死后没能入轮回,却也没被关进棺材里,还莫名被送回了曾经。

看看水盆里的衣服,应是已经救下蓝曦臣。

虽然对方亲口说过要与他割席断义,又亲手一剑斩断所有的信任和恩义,他对对方也并非毫无怨恨,然而想到当初初遇之事,仍是不能避免地心头一暖。

那当真是一段非常好的时光,他与蓝曦臣全无隔阂,蓝曦臣说的那个世界令他心生憧憬,而他所问的各种问题,蓝曦臣也全数告诉他。

若没有那段日子,蓝曦臣不会这么轻易相信他,一信就是几十年。

在信任崩塌时,也未必会这样决绝。

可他活过一辈子,对这些事早已倦怠,伪装、欺瞒、利用、算计,他一步一步往上爬,只想爬到蓝曦臣身边去,到头来终于到了那个地位,蓝曦臣却亲手把他推了下来。

富贵日子他过了不少,权倾天下的仙督他也当腻了,若当真是上天垂怜容他重来一遍,那他也不想再踏入那个和他原本毫无相关的世界,对蓝曦臣,他也不强求了。

那么,这正是个好机会......

金光瑶摩挲着手中的抹额,想起一件往事。

 

蓝家弟子的抹额代表了什么含义,孟瑶是不知道的,所以在蓝曦臣手劲儿太大不小心洗坏衣服之后他主动提出代劳,才会顺手将抹额也拿去。

金光瑶至今记得他将洗干净的抹额递到蓝曦臣手里时,对方眼中一闪而过的尴尬。

年岁久长,他当了宗主,做了仙督,也不得不面对现实,确认自己对结义二哥抱有越界的情愫,有时也想过试探,可还没探出个所以然,就都半途而废了。

若是试探不得反被察觉,兴许蓝曦臣再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与他交心长谈,无条件地相信他,对他毫无防备——其实这些都不要紧,但一想到二哥可能跟他生了隔阂,哪怕只是可能,他都觉得要窒息。

某一次在芳菲殿夜谈,他终于没忍住,做了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试探。

如果是平日,金光瑶是习惯亮起寝殿内的所有灯的,纵然黑夜,芳菲殿也能亮如白昼,奢靡铺张可见一斑,然而他知道蓝家从简,因而蓝曦臣留宿时,他点上一两根烛火,尚能视物也就罢了。

虽然他有些怕黑,这点儿习惯到这么多年以后都没改掉,但蓝曦臣在身边,他总是莫名心安的。

那晚烛火摇曳,他捧着两卷卷宗递到二哥手中,被轻轻接下,微凉指尖触过他温热的掌心,扫出心下轻巧的悸动。

金光瑶微微凝目看向他,那张世家第一公子的如玉容颜在明灭的烛光里模糊得看不清晰,不过这并不碍事,他只肖稍加思索,二哥的样子总是清晰的。

他忽然生出一丝不甘,身世凄苦就罢了,生在烟花地,父亲抛弃他,母亲护不住他,踏过底线,泯灭良善,终于能在人前抬得起头,可他爱上的人,却是个男子。

奇珍异宝,名士书画,费些心力也总能到手的,可这天边一轮月,却是近在眼前,又触手难及。

金光瑶心中生了魔怔。

他听到自己笑着开口:“二哥,这光太暗了,戴着抹额,应当不便视物,解了也罢了。”

以他所想,蓝曦臣怎样都会有些讶异的,他们就算亲近,也断没有亲近到如此地步。

但二哥却道一声好,当着他的面泰然将抹额解下。

金光瑶心下错愕,又有些不甚真实的忐忑和期待,顺势接下了放在一边,他状似不经意道:“二哥在我这儿,果然是毫不客气的,连着抹额都能除去,倘若阿瑶是女子,只怕以为二哥有心求娶了。”

蓝曦臣看了看他:“阿瑶不是早就拿过?”

他微愣:“二哥是说......”

“在云梦时,还是阿瑶善做主张,我拦都拦不及。”蓝曦臣温和含笑,“拿过一次与许多次,也没甚差别,索性不计较了,阿瑶亦不是多嘴多舌之人吧?”

只此一句,金光瑶有如坠入万丈冰窟,一颗心由天到地,直直摔了个粉碎。

原只是因为没什么差别,与心意如何全无关系。

以他对蓝曦臣的了解,对方这番话多半只是寻常笑谈,藏不住别的意思,但最后那句却太像是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委婉拒绝外加敲打了。

岂能怪他多想。

沉默片刻,他若无其事地将抹额放在一旁,挤出个笑:“二哥说得也是,与三弟,何必拘着这许多,摘便摘了吧。”

 

金光瑶想,他确实拿过他的抹额,在那段蓝曦臣很难启齿的逃难途中,这种东西太容易暴露身份,因此不戴才是最好。

就算有万千种原因造就了这样不应该的结果,只要他对蓝曦臣有爱慕之心,那么,这点扭曲的不一样,就能成为心魔根源。

他放不下,也不想放。

即便蓝曦臣后来说出了这样的话,他至多也不过是更加清醒地认识到两人不能有结果,除此之外,他从没有停止倾心于他。

怎能不心动呢,蓝曦臣待他那么多不同于旁人的好,从没有过鄙薄轻视,他的二哥实在是......太好了。

要形容蓝曦臣,有许多不重复的褒奖之词,但金光瑶只想说,二哥之好,就是之于他的好。

一个字就足够。

一个名字,就够他赴汤蹈火。

可他终究是被这把火烧成了灰。

金光瑶拿着抹额,没将它沾水,叠好了走回屋内,放回他拿起它的桌案上。

重新踏出门外洗着盆里的衣服时,蓝曦臣刚巧回来,从他身边经过,道一声“有劳孟公子”,又翩然离去。

“不必放在心上。”

金光瑶说着客套的话,没去看他一眼,自顾自把衣服洗干净。

这样很好,他不再拿过蓝曦臣的抹额了,这点困住他许多年的心魔,这辈子他可以摆脱了。

 

他再不要将蓝曦臣放在心上直到死去,就连回溯时,一睁眼看到的,都是他们初见的场景。

金光瑶将水倒干净,望着水流一路蜿蜒,渗进砖地里,或是被日头晒干。

那些本就不该有的心思,也随之一道远去便罢。

 

TBC

 

真烧脑啊【怨念的吐槽】

提前恭喜瑶哥喜提想BE结果B不成反触发HE线。

瑶哥:?蓝曦臣我不缠着你你反倒缠着我了什么意思。

涣哥:呵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以上都是瞎编的。

评论(41)
热度(689)
  1. 共14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云遥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