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遥

我只写我想写的。

【曦瑶】荒唐梦二则(其二)

荒唐梦二则(其一)

一和二没有任何联系只是想在糖前面放把刀给大家压压惊!

其二就是一个对原著结局的改写......假设瑶妹挟持二哥潜逃东瀛成功了。

内含二哥生闷气&嘴硬心软。

只是个摸鱼所以非常短小而且和好太快请不要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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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华续

 

又是一个落雨的午后。

“二哥,喝口茶吧。”

金光瑶沏了一盏雨前龙井,恭恭敬敬奉到蓝曦臣面前,却还是连一个勉为其难的抬眼都没得到。

他仿佛早知道会如此,只将茶盏搁在一边:“东瀛气候不比中原,二哥别辜负了阿瑶一番好心啊。”

“不敢劳动金宗主。”蓝曦臣的语气不咸不淡,“负罪潜逃还有如此闲情逸致,我是不得不辜负了。”

金光瑶莞尔:“二哥说什么呢,我已不是金氏宗主了。”

“无妨。”

对方闭着眼睛,道:“我亦不过是个没有修行的废人,不值得敛芳尊费心费力,如此讨好。”

“二哥的事,自然是一等一的大事,比不得其他。”

依旧是如此云云,你来我去,有来有往。

总之,枉论他如何自讽或是冷嘲,金光瑶依旧没显出半点不耐,还能找出成千上万又不千篇一律的理由。

第一回真切体验到兰陵金鳞台前宗主的厚脸皮和那颗坚韧不拔的琉璃心,泽芜君很有些招架不住。

他终于睁开了眼睛。

金光瑶便笑:“二哥?”

蓝曦臣沉思片刻,忽然一把拿起那盏茶,干脆利落却毫无风度地一口饮尽。

尔后,直直往后倒在了矮塌之上。

金光瑶:“......”

好么,果真是要被他烦死了,连喝茶装醉这般扯淡的事都做了出来。

不过,能这幅做派,想来气也消得差不多了。

 

客店的门忽地被敲响,身着和服的女子端着几碟菜和汤走进来,慢慢放在矮几上,又用生硬的汉话道:“请慢用。”

金光瑶微笑颔首,礼貌地用东瀛话回她:“多谢了。”

说着,取出一枚金铢放在她手中。

他的东瀛话说得很漂亮,尾音又带一点习惯性温柔的上扬,美丽的东瀛女孩不由羞涩地红了脸,接过金铢转身出门去。

金光瑶轻笑一声,准备去喊蓝曦臣,谁知回头一看,对方已经自己坐了起来。

“二哥,怎么了?”他调侃着问道,“莫不是捱不住饿了?”

孰料蓝曦臣竟然瞪了他一眼,虽然那一眼瞪得着实不显眼,若不是他时时刻刻盯着他的好二哥看,怕是都辨不出来:“你倒是有闲心,还与那外域女子闲话家常,不怕她是谁家派来的杀手所扮。”

金光瑶微愣片刻,哭笑不得:“她若是杀手,进门之时就已经死在小桃和阿煜手里了。”

“况且么......”他斟了一杯东瀛特产的清酒,先放到蓝曦臣面前,又给自己倒上一杯,轻抿一口,“今朝有酒今朝醉,我日日夜夜被人追杀,早就烦了,还不如趁此机会享享清福,哪天一个不察横尸荒野,也算此生无憾了嘛。”

“我倒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这么不怕死了。”

蓝曦臣说完这句话,又躺了回去。

金光瑶去推他:“泽芜君,醒都醒了,好歹吃两口菜啊。”

“没空,醉得很呢。”

蓝曦臣毫不留情地拒绝了他。

然而金光瑶丝毫没觉得尴尬,反而感觉这样子的二哥,少见而有趣,暗笑着偷乐起来。

自顾自地吃了一会儿,客店的老板也上门来,与他交代一些雇佣马车和仆人的事宜。

金光瑶一一应下,又仔细问清了路,这才打发人走。

他坐回来,打算再喝一杯,谁知手才刚把酒杯拿起来,就被人摁了回去。

“二哥,又怎么啦?”金光瑶煞是无奈,“你自己不乐意吃,总不能逼着我也不吃了吧。”

“你若是准备遇上刺杀连剑都拔不出来,再喝多少我也不管。”

金光瑶想挣脱,奈何蓝曦臣没了修为,手劲还是不小,一来二去的,他居然没讨着好处,只得依言照办,放下了手里的东西,没想对方还是握着他的手腕不动,只好求饶:“我知错了,二哥你松手吧。”

蓝曦臣顿了顿,这才将手放开。

就在他放手的一瞬间,金光瑶一把端起了蓝曦臣的那杯酒,一饮而尽。

“这是二哥的,我喝了,算二哥替我喝也罢。”

他看着蓝曦臣目瞪口呆的表情,计谋得逞,心满意足地喊人来收拾桌子。

 

漏夜时分,金光瑶就在蓝曦臣满含深意的凝视里,视若无睹地挤上他的床。

“我睡不惯那东瀛人的地铺。”他理直气壮,“二哥,这床是专为汉人添置的,也还算够大,别那么小气嘛。”

蓝曦臣自知对方此时已经完全不顾脸皮,口舌之争自己必输无疑,索性也不争了,翻了个身背对着,由着他折腾。

金光瑶一肚子理由没处发挥,悻悻地摸了摸鼻子,全咽了回去。

到底是异乡,他翻来覆去了快一个时辰,也没翻出半点睡意,正想着若还如此,明日赶路必要难受时,一只手忽然从身后伸来,轻轻覆上了他的双眼。

金光瑶呼吸一滞:“二哥——”

对方没吭声。

他眼睫微动,扫过那人的掌心,一句话在喉中滚动,终究没咽回去:“二哥你......不生气了吗。”

蓝曦臣的声音平稳无波:“我为何要生气,你伤我分毫了?”

金光瑶笑道:“给我多几年修行也伤不了嘛。”

“很吵。”对方的话仿佛沉了下去,“再不安静睡觉,我将你禁言。”

不得不说,蓝氏双璧生闷气的样子,真的非常像。

金光瑶乖觉地闭嘴了。

 

这一夜睡得不甚安稳,金光瑶连着做了好几个噩梦。

但都没有最后一个那般吓人。

梦里全不是东瀛的情境,倒是在他半胁半拉着蓝曦臣出逃之前偷偷躲藏过的观音庙,在那里,蓝忘机一剑削了他的手腕,他伤痕累累,苏涉哀求着蓝曦臣分些药,给他疗伤。

他们便收了兵刃坐下来治伤,然而很快,这短暂的平静又被打破。

是聂怀桑构陷了他,而蓝曦臣相信了。

他眼睁睁看着那把最为熟悉的宝剑刺入胸膛,带出破碎的声响。

“原来是他。”

金光瑶清楚这是梦境,因而并不害怕,倒还有闲心琢磨是谁在设局害自己。

但蓝曦臣的不信任依然让他感到心伤,即便这不是真的,他也感到心口传来一阵清晰的痛楚。

金光瑶是很怕疼的,所以,这就醒了过来。

他睁眼的一瞬间,却真的看到一把剑抵在胸前。

终于还是要死了吗,他想。

好在,不是如梦里那般死在朔月之下。

 

这么想着的时候,金光瑶又发觉腰间一轻,随即,刀刃相接的撞击声也响起。

房间里没点灯,只有两支蜡烛,着实有些昏暗,他只看到是蓝曦臣拔出了恨生,替他挡下那要命的一剑。

刺客知道失手,杀他无望,也不多抵挡,轻身一跃,从窗口翻了出去。

小桃被迷晕了一会,此时才强撑着赶来,正好看见来者离去,于是点起了灯,又退下了。

金光瑶在对方把剑交还的时候还愣愣的,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二哥......你的灵力什么时候恢复了?”

蓝曦臣躺回去,不语。

“二哥,你为什么......”金光瑶深感费解,“你灵力恢复,为什么不走?”

他知道蓝曦臣这时候肯定睡不着,也不像个烦人精似的一直推他,问完话就坐在床边,安静地等他的回答。

忽然眼前素色一晃,紧接着那袭白衣便拢在了他身上。

蓝曦臣没再生着闷气嘴硬,也没再讽刺他什么,更没有像一开始那样无法置信地质问。

他一直有恃无恐任性撒泼的心上人,不容置喙地吻了他。

“阿瑶。”他的嗓音带着几分无奈,变回了从前对他的温柔,“我败给你了,就算你做了那么多错事......我还是想保住你的命。”

“你说,这样的我,如何能让你一个人流落东瀛。”

金光瑶反倒鼻子一酸,眼眶中盈出泪意。

他思前想后,也想不出什么,只得道:“二哥,对不起。”

蓝曦臣安抚地轻吻着他的发:“阿瑶,你我之间,从来不必说对不起。”

这样的杀机往后不知道还有多少,可金光瑶心里却没有丝毫畏惧了。

他知道,从此他不再是一人在世间飘零。

最想得到的那一人心,他已经得到。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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