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遥

我只写我想写的。

【澄桑】晚棠

澄桑的车,排队打卡啊,他俩车速怎么总这么快......

紫电:论某种不可言说的用法,裂冰陈情你们都差远了!


BGM烟火莲灯


秋实渐至。

聂府的海棠一并开了,艳色丛丛,衬得一门上下都华光交辉,连带着沉黑色的衣袍都亮了起来。聂怀桑向来喜欢海棠,正思索着寻个什么理由把江澄喊过来时,有个长老恰好提了一句,上回清谈会已是一年前。他这便给几位长老交代一番,自己回房写帖子去了。

殷长老注视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宗主似乎很喜欢办清谈会?每回递帖子都递得很高兴,看他的脚步,好像较平日还要轻快些?”

“嗤,榆木脑袋。”唯一的一位女长老不以为意,拍一拍腰间的佩刀转身就走,“也就你们几个看不出来了。”

“这是何意?你别走啊,且说个清楚......”殷长老仍是不解,喊着追了过去。

聂怀桑自然是高兴的,他和江澄已有好些日子都没见了。回了房,他先规规矩矩把给姑苏蓝氏和兰陵金氏的帖子写了,这才去动给云梦江氏的。提笔思索一番,他突然掩不住唇角勾起的笑意,落了几个字后拿起来,朗声一读:“思君已久,万望一聚。”

只消一想江澄收了帖子时一言难尽的表情心底就松快得仿佛脚踏云端,看得门口的弟子不忍直视地扶额。然而继续给另几个世家写请帖时,他嘴角的笑突兀地一僵。

姑苏喻氏。

那弟子见他神态大起大落,不由出声问他:“宗主,怎么了?”

他把笔一丢,并不转头:“椛偃,我且问你,若是我向兰陵洛氏和云梦沈氏递了帖子,却没给姑苏喻氏请帖,会怎么样?”

“这......”椛偃一脸为难,“宗主,这恐怕......”

“也罢也罢,总还是要见的。”聂怀桑挥手打断他,认命地拿起笔继续写。

倒也不是喻氏所作所为多么叫他不悦,然而喻氏有个人他是绝对不待见的,那便是喻氏的大小姐喻曦蕴。

这位大小姐素来芳名远传,风评也不见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他当年在姑苏蓝氏求学时总和魏无羡厮混,看着人胆小,骨子里也是个风流性子,对这种佳人本来不该有什么厌恶之情,然而这喻大小姐有一点十分叫他不喜。

大约这天下人都知道,喻曦蕴心悦于江澄。

除了江澄自己。

喻曦蕴向来直来直去,表现得颇为明显,就差直接告诉他了。江澄因着自己不觉,不曾直接推拒,落在有些人眼里倒像是两情相悦了,他回回都看得气恼不平,又怕江澄说他胡思乱想,只好悄悄忍了。

清谈会本是只用宗主来的,跟来的不是长老也是副手,那喻大小姐却仗着喻宗主溺爱每次都跟着来,想也知道是为了什么,就是江澄......他一边在心底咬牙切齿,一边把几沓帖子往椛偃手里一放:“写好了,你拿去吧。”

椛偃拿着请帖走了,聂怀桑想着却还是生气,跑出门去看那院落里丛丛艳艳的秋海棠,心底仍有些委屈,愤愤地往石桌上就是一踹:“江晚吟!怎么还不给我过来!”

自然是想着宗主房没他的允许不会有人来才做这般形容的,然而他这话的尾音还没落下就听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这不是来了么?”

“......晚晚晚晚吟?!”聂怀桑受惊之下话都说不利索,“你,你你你,你怎么......”

江澄冷着个脸走到他身前,嫌弃地伸手整一整他的发冠:“我有这么可怕吗,吓成这样,还宗主呢。”

“......你怎么来了?”

“......”江澄掩饰地把手放下来转了转指上的紫电,“魏婴也不知道在姑苏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妖,大呼小叫地给我寄信非要我过去,我......顺路过来看看。”

“这怎么就顺路......”“再说,我要再不来,你是不是要叫人骗走了?”

“......”所以其实后面那句才是重点吧,聂怀桑把那句问话咽了回去,有些疑惑不解,“什么人能把我骗走?”

“你说呢,还不是那喻大小姐,她到得比我还早,近来也没什么要紧的事,谁知道她......”江澄说到这里又把话锋一转,“这可是你清河聂氏的地盘,人家一个宗门的大小姐跑过来了,你不知道?”

聂怀桑肃然摇头:“不知道。”

“......”江澄别扭地偏过头去,“总之,我就是......顺路过来。”

聂怀桑忽视了他欲盖弥彰的顺路,反问他:“那你呢,你怎么知道喻小姐到我这儿来了?”

这话问得已含了三分醋意,江澄却是一哼:“你还好意思说,人家都知道她对你很有些意思,你怎么这都看不出来?”

“嗯?”聂怀桑瞪大了眼,很是不敢置信,“我?”

“你开什么玩笑!她明明是喜欢你才对吧?”聂怀桑跺了跺脚,“可劲儿找机会往你身边走,还给你递那一大堆的东西,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是给我递东西,递的都是什么啊?今天送把折扇,明天送方砚台,我没记错的话这都是你喜欢的吧?”江澄说到这里眉目一动,“难不成,你一直都以为她是对我......”

“......我我我我没有!”

聂怀桑细细一想,似乎真是这么回事,顿时在心里把自己骂了几百遍,又干笑着摆摆手:“晚吟,我没那个意思,都......都是误会嘛,既然这样你不搭理她不就好啦,这么麻烦......”“你以为我很想搭理她?”

江澄一脸的不高兴:“想想她对你什么意思,真是......”

聂怀桑把事情理顺了,又看了他几眼,忍着笑道:“晚吟,你不会是......醋了吧?”

“......胡说什么!”

“那你干嘛这幅表情......”“闭嘴。”

江澄上前一步把人往怀里一按:“吵死了,好不容易见你一次就不能消停点。”

聂怀桑在他腰上扒拉一下,嘴里还在嘟嘟哝哝:“认了又不会怎么样,我一开始还醋你呢......”

“你这人有时候真是......”江澄嫌弃地把人搂紧了些,“笨成这样,真想知道你聂氏的长老们怎么还不举旗造反。”

“造反了好啊,我要是被扫地出门了就去投靠你......”“闭嘴。”

聂怀桑在他肩上蹭了几下,忽然抬头朝他粲然一笑:“原那喻大小姐是存了这般心思,我还想着她是心悦你,开头还奇怪你怎对她那么容忍,上回那个骆大小姐送东西送得比她还勤,可是叫你直接一鞭子把东西给丢了回去呢。”

江澄低头看着他,挑一挑眉:“你还记得?魏婴当时笑我,说紫电堂堂神兵被我拿来这样用,当真是有辱其威名。”

“怎么就是辱没了?”

“难道不是?”江澄视线扫过他上扬的唇角,心不在焉地反问一句。

“你用着好看呀。”聂怀桑眨一眨眼,笑着回道。


两人又在海棠间翻云覆雨了好一阵,这才云收雨霁。聂怀桑躺在他身边靠着他胸口平复着气息,江澄掐了个诀略略清理了二人身上,又慢慢替他把外袍穿得妥帖,方去弄自己的。

待两人衣着稳妥,江澄才站起身朝聂怀桑伸出手去。聂怀桑面上带了三分慵懒笑意,躺在那丛艳色里,却是撒娇一般抬了两只手,歪着头笑道:“晚吟,我走不动啦。”

“......”江澄正要沉下脸说他胡闹,院外突然传来隐约女子的笑声。

似乎是那喻大小姐正走过来。

江澄眉间抽了抽,忽然改了主意,俯下身把人抱了起来。

“晚、晚吟,我只是叫你扶我——”“闭嘴。”

喻曦蕴果然下一刻就踏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喻氏和聂氏的几个长老,两边人只对视一眼她就懵了,指着江澄和聂怀桑结结巴巴:“你、你们,你们怎么......”

殷长老也在目瞪口呆的人群之中,还有好几个聂氏长老也一同瞪大了眼,聂怀桑脸上腾地热了,飞快地扯了江澄广袖一角把自己的脸盖了起来。

殷长老十分不会看人眼色,惊道:“宗主,这,这......”

那聂氏唯一的女长老不耐烦地在他头上拍了一把:“这什么这!”又朝喻曦蕴道,“还不叫你喻氏的人让开些好让宗主和江宗主出去?”

喻曦蕴呆滞地照办了,江澄冷冷看了她一眼,抱着人走了。

聂怀桑等他走出好远才从他袖子下钻出来,啧啧两声:“作孽啊作孽啊,这该是多大的打击,话说上回那骆大小姐她知道你......”“闭嘴。”

“......好吧,我不问啦。”聂怀桑闷闷地又把脸埋进他胸前。

江澄看着他犹豫几回,不甘不愿地答道:“我告诉她了。”

“嗯?”聂怀桑猛地一抬头,“你怎么说的?”

“......”

聂怀桑见他还是一脸犹豫,轻哼一声别过脸去:“我可听说那大小姐很厉害的,以前还放出话说要是你以后娶了谁,非追杀得那人生不如死!”

江澄无奈至极:“你真是......”

他叹了口气:“怕你了,我说还不成么,我跟她说,我喜欢清河聂氏的那个聂怀桑,你要是有本事就去试试,看看是谁追杀谁。你满意了吧?”

聂怀桑还是不肯回头,江澄慢慢凑近了去看,却正见他笑了出来。

“满意啦。”他说完这句又突然回头,在江澄面颊亲了一下。

江澄下意识直了直身子,耳尖忽地浮上微红:“......你做什么!”

“不做什么,你好看!”聂怀桑缩在他怀里理直气壮。

“......聂怀桑......”“等等等等,别——好好说话别动紫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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