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遥

我只写我想写的。

【曦瑶】空誓(下)

空誓(上) 空誓(中)

ABO设定,雷者勿入。

影帝的女儿当然也是影帝,而且青出于蓝。

当然了主要是因为某人还是心软又护短。

以及姓蓝的跟姓金的学坏是必然之事。

女儿们:说好的阿爹很厉害,居然被父亲一句话就搞定了,也是心累。

如无意外应该是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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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你?”金光瑶看看两个女儿,又撇开了目光,“二哥,告诉你又怎样呢?”

“我从不知晓......”“这两个孩子不会合你心意,为什么二哥不能当做不知?”

他垂目望向蓝月瑶:“你如今是他座下大弟子?”

“......是。”

他又望向金月笙:“你在金氏过得好么?”

“好得很,阿爹放心。”

他点点头,又含了一丝笑去瞧蓝曦臣:“那么,二哥在姑苏,想必也是安稳度日,不必顾念前尘。”

“你们三人都好得很,她们是不是你的女儿又有什么关系?你只当月瑶是你的弟子,月笙也只是个偷偷来看我的金氏小姐,这样不是很好?”

“阿瑶自知不配,所以从来不敢妄想,二哥,今日之事你就当从未发生过,带着月瑶回姑苏去吧。”

金月笙急急上前,想扯住他衣袖,却什么也碰不到:“阿爹,那你仍要......”

金光瑶虚虚拍一拍她无措的手背:“金长老会忠于你,但往后的路,你要自己走。月瑶的来日我从不担心,我却放心不下你,你必须答应我,来日不论想做什么都要三思后行,因为......”

他苦笑一声:“你的心思一直很深,甚至执妄过甚,可有些事,你一旦做了,那是回不了头的,我知你现在在金氏依然要瞻前顾后,万般辛苦,阿爹教你的法子别忘了,有时候这法子还好用得很。”

“女儿已口是心非这许多年。”金月笙说到这里,更加难过,“我不知姐姐是否明白,但要我以贬低阿爹来保全自己,那种感觉实在不好受。”

时辰过去太久,金光瑶要维持形态已是不易,他犹豫一阵,还是转向蓝曦臣:“二哥,求你不要因为无法原谅我......”

他没说下去,蓝曦臣却听懂了:“月瑶依然是我座下最好的弟子。”

“那便很好了。”金光瑶笑了笑,消逝在观音座前。

“阿爹!”两人扑上前去,一并扑了个空。金月笙失声痛哭,蓝月瑶朝蓝曦臣看了一眼,慢慢走到他跟前,跪了下来。

“师尊,您当真不能原谅阿爹吗?”

蓝曦臣面色有些发白:“要如何原谅,阿瑶他......也并不肯原谅为师啊。”

他疲惫地叹了口气:“其实为师同他已不是一句原谅或不原谅能撇清的,然而你们这样向着他,想来这些年,他应当对你们很好,于情于理,我都不会任他继续被镇在此处。”

蓝月瑶不意他如此说,不由瞠目:“师尊要......”

“我说过了,你依然是我座下最好的弟子。”

他看她一眼,道:“三日后破这封印,就由你替为师护法。”

蓝曦臣说完就自己走了,蓝月瑶愣愣背着身跪在观音前,半晌才转过头去寻金月笙:“月笙,师尊他的意思是——”

金月笙抹了一把七分真心三分刻意的泪:“父亲确实同你一般,看上去公平公正,其实护短得很。”

“......那你哭成这样,我还以为师尊当真绝情至此。”

“哭是因为,阿爹说的那些话,让我难过。”她抬起头,看一看明艳的阳光,“这样好的天气,阿爹若再也见不到,岂不是很可惜。”

“然而当年之事,金长老同你说得多,我却也不是没有听过传闻。”蓝月瑶说着又要发愁,“哪怕师尊接了阿爹的魂回来,今后又该怎么办呢?”

 

于是当晚,在藏书阁翻古籍的蓝曦臣收到一张字条。

“父亲,父母不和,苦得可是孩子,您记得仔细掂量。”

您把我们放养了这么多年还要让我俩替你们担心这合适吗?!

他仔细辨认一阵,确定那正是蓝月瑶的字迹。

“......还是跟着金家的人学坏了。”

遂一记师令传到弟子房,“护法不是什么劳心劳力的事,左右还有两日,自去禁地抄家规。”

抄完家规来复命的蓝月瑶十分无辜:“师尊,那是月笙的笔墨。”

“......然你二人行文落笔怎如此之像。”

“我同月笙这字都是阿爹在金氏藏着我们那几年亲自教的,所以像些。”

蓝曦臣默默不语,片刻后摆摆手令她退下。

蓝月瑶走出房间,不解地拉住听壁角的金月笙:“师尊这是何意,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没有。”对方笑道,“父亲大约是心疼了。”

“......其实他对阿爹算不上绝情,甚至已经很好了。”她说着,偷偷看一眼金月笙,“当初金蓝两家的宗主关系如何,你我已能记事,也该有所耳闻,如今他还要接阿爹回来,并没有对不住他,你依然......”

“我什么?”金月笙耸耸肩,“我都唤他父亲了。”

蓝月瑶松了口气:“那就好。”

“当然,该不客气的,还是不能客气。”

“......”

 

几日后金光瑶凝魂,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其实是蓝曦臣。

他看了对方一眼,起身去唤两个女儿:“都过来让阿爹瞧瞧,这些年也没好好照顾你们,还要让你们这样伤心。”

蓝曦臣在一旁十分尴尬。

金月笙挨着他哼了一声:“阿爹没好好照顾,还不是因身份所困。”

蓝月瑶扯着他的袖子点头附和:“而且怎样也比师尊照顾得多些。”

金光瑶好笑地摸了摸大女儿的头发:“少跟月笙学,稳重实诚是你的好处。”

两个姑娘闹了他一阵,又各自有了思量。

蓝月瑶松开拽着他的手:“阿爹,我同妹妹出去了。”

这话本是金月笙想说的,却被抢了先。

她不由略略欣慰地想,姐姐总算学着察言观色了。

二人走后,蓝曦臣似乎想说些什么,金光瑶却躺了回去且打断了他:“二哥,我有些头疼,有什么话改日再说吧。”

“......召回的魂是不会有这种症状的。”

“......大概是二哥手法不好。”

“你是说我学艺不精?”

金光瑶默然,忽地又坐起来:“二哥,我这是又欠了你一回了。”

“你说不能懂我,其实我也不能懂你。”他在人前总喜欢笑,这几日却频频显了愁容,“事到如今你将我带回来又能如何,此事说开了你我都不能安生自处,那两个女儿......我当日不曾告诉你,为何你偏偏一定要知道。”

“你带我回来,总不是觉得亏欠了我,良心不安吧?”他指了指自己心口,“我知道这一剑,你刺得不算甘愿,我最后救了你,你也算不上心安理得,但那些都是我自找的,你只管拿着就是。”

“就是那天晚上......”他叹了口气,垂下了头,“也不过是人家算计我,你本是置身事外的。”

“二哥,我承认对你一直都不是对义兄的心思,所以虽然有机会一劳永逸,我也没下手伤了月笙和月瑶。”他说着,渐渐有些伤心,“但二哥既不是,只一切如常便好,你以对待座下门生来对月瑶时,不是相安无事么?”

蓝曦臣听完他说道这许多,答话却是答非所问:“你可知那日我说替你破印凝魂,是怎么同她们说的?”

“我说的是,于情于理。”他蹲下身子,对上金光瑶愕然的双眼,慢慢道,“理是因她二人是我跟你两个人的孩子,而情......”

“阿瑶,虽然乾坤之间,难免情难自禁,但你怎不能想到,二哥既是乾君,怎么会没有手段应付那些胡搅蛮缠的坤君?”

“......”金光瑶听到这里,已是讶异非常,“二、二哥......”

蓝曦臣顿了顿。

“那日之境,其实并不能完全......令我不能自制。”

他说着,有些无奈:“只因是阿瑶而已。”


金光瑶蒙了。

尔后迅速转过了头:“二哥,你......你等等。”

蓝曦臣却仍要说下去:“阿瑶,那日月瑶问我,是否不能原谅你做的事,我同她说,你也不能原谅我做的事,你我之间并非一句原谅就能撇清。”

“不怕你笑话,二哥这么些年过得一直很清楚,跟她这么说完的时候,竟很想糊涂一回。”

他站起身,走到金光瑶身前去。

 

“你陪二哥糊涂一回,好么?”


金月笙:我要不要递张一模一样的字条给阿爹?


空誓(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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