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遥

我只写我想写的。

【曦瑶】春日暖

众里寻他千百度。

甜咸之争也不足以让曦瑶反目!迟来的元宵贺文_(:з」∠)_ @由木_ 我好了,你看你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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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眼见着春节将过元宵来临,兰陵的气温也暖了起来。

虽然仍有小雪,但已不再是非要地炉不可。

本来蓝曦臣念着姑苏气候更为宜人,是想将金光瑶带回云深不知处过节的,然而金光瑶却执意邀了他来兰陵。

他到了金鳞台,看着对方明显有些畏冷的动作,将疑惑默默压了下去。

——等到元宵当日,他总算明白了金光瑶的用意。

说来三尊之二的泽芜君和敛芳尊,在众人眼中是公认的好,金家的子弟都说了,他们宗主这清谈会想开就开,蓝曦臣想请就请,但凡有什么难处,蓝曦臣也是毫无疑虑地鼎力相助。蓝氏门徒也说,自家宗主住的寒室都快被兰陵那边捎来的手信塞满了。

然而他二人,偏偏有个绝对不可退让的原则。

此一佳节必食的一碗元宵,蓝曦臣惯用甜,而金光瑶惯用咸。

蓝曦臣无意间发觉金鳞台的厨子们纷纷往糯米里裹荤物,立刻明白了金光瑶打的小算盘。

“阿瑶!”他哭笑不得,“这才正月十五,就想着戏弄二哥呢?”

对方得意报以粲然一笑:“二哥总不肯听我一言试一试,我只好出此下策啦。”

一派的胸有成竹。

不过泽芜君,并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

晚上金光瑶看着仆从端上来的一碗桂花酒酿元宵和芝麻馅的汤圆,陷入了沉思。

袖口绣了几朵很小的金星雪浪的厨子姑娘笑得眉眼弯弯:“多谢泽芜君,那几本话本子舍妹很是喜欢,也肯用心做事了。”

蓝曦臣回以微笑:“那便好。”

金光瑶没反应过来:“什么话本子?”

姑娘看看他,又看看蓝曦臣,掩着嘴笑道:“泽芜君说,是聂二公子买多了留在金鳞台的,我抽空瞥了一眼,嗯......《泽芜君与敛芳尊不得不说的那些事》,《通行玉令的妙用》,啊,似乎还提到了金小公子,叫什么......《难料那夜金如兰小公子为何去往芳菲殿又复返》,大致是此一类了。”

金光瑶:“......”

敛芳尊的语气有显而易见的咬牙切齿:“蓝曦臣......”

被点到名字的人轻咳一声:“阿瑶别生气,二哥和你一样,也是出此下策......”“蓝曦臣,你平时都在看什么东西!”

蓝曦臣扶额:“我只是随手翻过几遍,书都是怀桑丢在金鳞台的。”

厨子姑娘捂脸:“呀,泽芜君和敛芳尊的感情真的很好,我还是第一次见人这么对泽芜君直呼其名呢。”

金光瑶一时语塞,又有些负气地别过身去:“这东西腻口又甜得讨厌,我不用。”

旁边沏茶的侍女放下茶壶,看看气氛不太对,急忙把还沉浸在“直呼其名”事件中的厨子姑娘一把拉走了。

蓝曦臣见他气呼呼的,无奈去扯他的袖子:“好了,阿瑶莫生气,我怎会真叫她们只做甜的,阿瑶喜欢什么,难道二哥不知道吗?”

金光瑶背对着他嘀咕:“我怎知二哥不是刻意报复,左右也是我错在先......”

蓝曦臣扳着他肩膀把人拽回来:“你都让她们将陷裹进去了,若我不准她们将元宵下锅,就是浪费,回去叔父该罚二哥抄家规的。”

金光瑶听到抄家规三个字就记起春节的时候,两人跟蓝忘机和魏无羡四个人一起颇没有面子地跪在祠堂挨罚,忍不住想笑,又低下头抿着唇不肯笑出声:“鬼话,当时还说阿瑶戏弄二哥。”

“唉。”蓝曦臣叹气,“阿瑶怎么会有错,有什么错也都是二哥的错,不想了吧,我叫她们把元宵摆上来,吃完了,你陪二哥去看看花灯?”

听到这里,金光瑶总算舒展了眉目,含笑应答。

 

2、

 

上元佳节的兰陵一派热闹景象,熙熙攘攘车水马龙,拥挤得有些过分。花灯设在庙会,因着今年是金鳞台拨款造设,有许多人慕名而来,小户人家和大家公子小姐一应俱全,时不时还有人驾车路过,胭脂水粉的香气撒了一程又一程。

二人并肩走在路上,难免醒目了些,先不说蓝曦臣这幅好皮相多么引人注目,金光瑶身上穿的金星雪浪袍也是光辉灼灼,看得人移不开眼。

然而这众目睽睽也并未让他们多么收敛,金光瑶随手塞了几颗金铢给小厮,便在对方恭顺的神色里顺走了几串糖葫芦和几个图案各色的糖人。

他拿了一串在蓝曦臣面前比划比划:“二哥,吃吗?”

未等到答话,他便摘了颗山楂果下来扔进对方嘴里。

蓝曦臣咬了果子,说话有些鲜见的含糊:“阿瑶,你靠近些,莫要被人群冲散了。”

金光瑶听不太清:“二哥在说什么?”

他刚要重复,就被一句笑语打断:“二哥你看,这只仙鹤昂着脖子的样子,像不像忘机。”

蓝曦臣差点被山楂噎住。

金光瑶倒是越说越觉得怎么看怎么像,忍不住笑得趴在了蓝曦臣肩上:“你看这高傲的姿态,要是加根抹额上去,简直一模一样,二哥你瞧是不是?”

“......”

蓝曦臣把东西咽下去,十分艰难地勉强附和:“单看气质......还真是有些像了。”

远在姑苏正坐在魏无羡对面舀汤圆的蓝忘机打了个喷嚏。

“怎么了蓝湛?”魏无羡凑上去闻了闻,“我没放很多辣子啊!”

“......”

蓝忘机沉默。

“我看是有人在背后说你坏话。”魏无羡啧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哪个贼厮,大过节的也不消停。”

拿着另一只糖人端详的蓝曦臣登时也打了个喷嚏。

“二哥不喜欢这只仙鹤?”金光瑶似乎有些意外,“我本以为二哥喜欢这种秉性高洁的动物,才特意拿的呢。”

蓝曦臣笑了笑:“我偏好这只狐狸多一些。”

“这狐狸狡黠又漂亮的眉眼,十分可人,与阿瑶十分相近,我很欢喜。”

金光瑶愣了片刻,扒拉着他的手把糖狐狸塞进他嘴里:“二哥再说些没正经的,我可要生气。”

——偏又没有半点生气的样子。

 

离花灯越来越近,人潮也越发拥挤,相约来看花灯的官家小姐也顾不上矜持礼数,纷纷将手挽了起来,就怕一回头身边人就不见了,蓝曦臣思虑半晌,仍觉得大庭广众之下此举未免太过张扬,只频频回头去看对方,非要那人在自己眼前了才肯放心。

金光瑶看穿他的小心思,反倒莞尔一笑,将手搭在他肩上:“二哥怕什么,阿瑶不会走丢的。”

蓝曦臣刚想回话,人群突然骚动起来,间或还有此起彼伏的议论声响起。两人对视一眼,堂堂两位修仙世家的宗主竟同时从对方表情中读出了一种标准的看热闹的兴奋神色。

兰陵因着是金家领头,民风也更加轻松许多——虽则与蓝家领头的姑苏相较,似乎哪里的民风都很轻松——过节的时候气氛比平日里更加活跃,因而时不时有漂亮的姑娘当街跳起舞或是素昧平生的书生诗兴大发对词一阙,那都是常有的事。

本来,是真想上前去看看的。

然而花灯会的热闹实在超过了二人的想象,在此处用个什么咒法又确实小题大做,虽然好奇,金光瑶和蓝曦臣还是采取了随缘的心态,任由车水马龙繁华盛景擦肩过,也不能让他们的步伐再加快半分。

但有时候,越是不想发生的事情,就偏偏越会发生。

即便是逛庙会,两人还是不约而同想图个清净,避了几道格外闹腾的人群,金光瑶也被绕得有点晕头转向。恰在此时有几个童稚小儿追追打打地经过他们身边,一个小女孩不小心撞在金光瑶身上,撞得他一个踉跄,蓝曦臣也在此时低下头后退两步,以免将不懂事的孩子们绊倒。

等二人抬起头回过神,眼前已经没有了对方的身影。

行人甚多,就算是尚未走远,高声呼唤也不是什么上上之策,一来是未必能传到耳中,二来,也太过失态。

金光瑶看看撞上身就扒拉着他腰带的小姑娘,蓝曦臣瞧瞧因为走失了玩伴仰头大哭的两个小男孩,同时头疼扶额。

大人并不在他们身边,只消一想也知道是偷跑着出来玩,这下还找不见人,孩子们四处看看,登时很巧地将两人当作了救命稻草,女孩子踮起脚抱紧了金光瑶的腰,两个男孩则一左一右抓住了蓝曦臣的手。

这下倒像真是他二人的孩子了。

 

3、

 

蓝氏家训,弱者求助,不可视而不见。

——敛芳尊随泽芜君。

爱哭鬼倒是好哄,蓝曦臣回身找了个糖铺,打算买两根糖葫芦给他们,怎料老板一抬头,更巧了,正是那收了金光瑶几枚金铢的小厮。

做生意的人记性也更好,一下认出了蓝曦臣,笑道:“不必再给了,方才那位宗......”

蓝曦臣示意他噤声低语。

小厮是个明白人,当下改口:“是,方才那位公子,已是给了很多了。”

糖葫芦果然迅速安抚了受惊的孩子们,蓝曦臣直觉金光瑶也不会任由小姑娘一个人在街上不管,便拉着他们在附近绕了几圈。

可惜,仍是未能找到。

没找到金光瑶,却撞见了另一个姓金的,只见金凌迎面看到蓝曦臣,一边低调地行礼,一边欲盖弥彰地把另一人往身后塞:“泽芜君好,真巧啊泽芜君!”

蓝曦臣微笑:“思追同我告了假。”

被强行塞到后面的蓝思追见他拆穿,颇不情愿地挪到前面:“宗主好,宗主您......您也来兰陵了啊。”

蓝曦臣继续微笑:“虽然你已告知我要离开姑苏一段时间,但你们年纪还小,行事还需有些分寸。”

两人脸上一热:“是。”

“蓝氏门规适合静心,思追,望你今后更沉稳些,回去自行抄写十次。”

蓝思追恭顺行礼:“是,宗主。”

金凌闻言,肩膀开始一抖一抖的,仿佛在忍笑,毕竟总不好当面笑出声来。

于是他伸出一只手挡住半边脸,一副非常痛苦的模样。

正忍得辛苦,金凌眼角余光瞥见拉着蓝曦臣的两个孩子,又好巧不巧看清了孩子们衣服上同自己一般的纹路,愣了一愣,脱口而出:“泽芜君与小叔叔......”

他很快醒过神发觉了不妥,连忙改口:“啊,小叔叔还带泽芜君见过了金鳞台的小辈?”

哪壶不开提哪壶。

蓝曦臣摸了摸孩子们的头,笑道:“我与阿瑶走散了,正想法子找他。还未寻到,我先行一步。”

他拉着小男孩告了辞,又状似不经意地加了一句:“思追,多抄静心,节后半月呈交,二十次不得有误。”

蓝思追:“......是。”

 

另一边的小姑娘倒是不哭也不闹,眨巴着一双大眼睛歪着头看金光瑶,除了跟个牛皮糖一样黏在他身上以外,一派的乖巧神情。

金光瑶以为她被吓到了,掰开她的手蹲下身来安抚:“是不是想哥哥们了?我带你去找他们,好不好?”

小姑娘转一转乌溜溜的大眼睛,突然兴奋地提高了声音:“你是不是我们宗主呀!我好像跟在爹爹后面见过你一次呢。”

金光瑶连忙捂住她的嘴:“是倒也是,可你不要说这么大声呀,你爹爹是沈袙长老么?”

她点点头,还是难掩欢欣神色:“宗主哥哥,上一次没看清楚,你比我想象中的漂亮很多呢!”

小孩子自然是言辞寡淡些,金光瑶也不去纠正她错误的用词,正打算继续安慰她,小姑娘突然又语出惊人:“那一次你哥哥也在,我记得他也很漂亮呢!”

金光瑶回忆片刻,马上明白过来,这是在说蓝曦臣。

“是不是呀?你哥哥是不是很好看?”她看他没反应,急急忙忙地想找些别的证实自己并未记错,“当时姐姐也在,我姐姐好喜欢你哥哥呀,我记得,她躲在屏风后面,怎么看也看不够呢!”

“......”

金光瑶的笑,僵硬了很短的一瞬间。

可惜怎样也不能和孩子计较,难道要因为平白一道飞醋迁怒于眼前还未及笄的孩童?

他便只是摸了摸小姑娘的头发,岔开话题:“你哥哥们大约正同我......我哥哥一起,你且随我来,我带你去找他们。”

然而两人还没走几步路,一阵隐隐约约的箫声便传了过来。

曲子是很生僻的,反正不如梅花三弄一类的为人所知,金光瑶却猛然朝着曲声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

小姑娘不明所以:“宗主哥哥,你怎么了?”

金光瑶凝神,又仔细听了片刻,松了口气。

他牵起孩童的手,轻轻一笑:“走吧,带你去找哥哥。”

 

4、

 

金光瑶之所以这么轻易听出了这首曲子,其实是有原因的。

虽然他同蓝曦臣都不是会吵架的人,也不是时常产生分歧的人,但是有些时候仍是会闹点不愉快。

有一次金光瑶去姑苏找他,本是为了上一次清谈会的不欢而散低头认错,孰料走到寒室才发觉,蓝曦臣悄没声地把门口的口令换了。

甚少生气的金光瑶蹭地火气就上来了,直接将蓝曦臣给他的通行玉令从窗户掷了进去,回身就走。

当晚金光瑶也没睡好,越想越委屈,赌气一样爬起来,扯了几张纸要给人写封断交信,写到落款时,又怎么都下不去笔。

——泽芜君和敛芳尊,某种意义上一模一样的没出息。

蓝曦臣不想见他,直接将玉令上的咒法变动一番便可,非要小题大做重新想个寒室的口令做什么?

金光瑶就更不必说了。

他将纸通通揉作一团,正想倒杯酒压压气,就听见一阵箫声从芳菲殿外传了进来。

此一曲,曲意绵绵,悠长柔婉,谁都会称赞一声好,金光瑶听了,除了觉得好,更是觉得这曲子与他二哥谱曲的作风十分之像。

一个念头就在那一瞬猛然蹿进脑海。

金光瑶有些意外的欣喜,又觉得不敢置信,蓝曦臣怎会专程跑来兰陵,还专门作了首新曲哄他开心......

可推开窗看去,事实就是如此。

那天天气并不好,落了些小雨,蓝曦臣向来都是仪态端方的,此刻连伞也顾不上撑,只身站在雨中,远远看去,伴着淅淅沥沥的春雨,倒更显得长身玉立。

金光瑶只瞧了一眼,没等听完就跑了出去。

他冲到对方面前,打好的腹稿登时都不作了数,金光瑶有些慌,便抬起头去看蓝曦臣的眼睛。

只见相当破坏气氛的一道淤痕。

瞧瞧那大小,似乎像是他在寒室外掷的那枚玉令......

金光瑶顿时笑出了声。

蓝曦臣有些微窘,将裂冰收回腰间,他从袖中取了玉令出来,递回给他:“阿瑶,物归原主。”

停了停,他又道:“我......将口令改回来了。”

金光瑶便笑:“二哥,你方才吹的曲子叫什么?”

三言两语,冰释前嫌。

蓝曦臣亦是温柔含笑:“此曲名为,敛芳。”

如此,自是深刻铭记于心。

至于泽芜君此举是怎样迅速传遍了兰陵又传到了姑苏,蓝启仁为此气了多长时间,那都是姑苏秘闻,不得而知了。

 

5、

 

蓝曦臣觉得,可能这是他吹裂冰吹得最不自在的一次。

不能扬声呼唤,他本想着退而求其次,吹一首只有金光瑶才知道的曲子来告知对方,这才一撩衣摆席地而坐缓缓吹起,怎料身旁人仿佛......会错了意。

庙会里有人卖糖卖点心,自然也有人卖艺,蓝家的衣袍又低调过头,云纹抹额并非寻常人能一眼认出的,于是便有人将他也当作个卖艺的,吹到一半,已有人往他鞋子旁边扔银子。

金光瑶偱声而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

蓝曦臣的窘迫他一眼就看了出来,本想上前解围,不过这世家公子,白衣翩翩广袖飘飘,加上他二哥那温和神情如玉容颜,金光瑶一时看得也有些出神,于是躲在了暗处瞧着,并未现身。

跟着他的小姑娘见他听得专注,看得更专注,伸手拉拉他的衣摆:“宗主哥哥,你这样子怎么跟我姐姐那么像?你也很喜欢你哥哥吗?”

金光瑶没有否认,却竖起一指:“嘘,且听听二哥在吹什么。”

正如他所言,蓝曦臣这一曲,乍听起来像是上回在芳菲殿外吹的那首《敛芳》,但到了后头,又不完全一样,金光瑶直到他吹完,除却笃定这仍是一首蓝曦臣所作的曲,别的也并不很清楚。

他正思索着,眼风里忽地瞧见几个穿着金氏衣衫额点朱砂的妙龄女子,一应都是一样的表情,羞怯怯地朝蓝曦臣笑。

“......”

金光瑶觉得,他这一晚上喝的飞醋,有点儿多。

不光是金家的姑娘,周围的同龄女孩子大多都是这般情态,有个胆子大的甚至走到蓝曦臣跟前,往他衣服上小心翼翼放了朵绢花。

金光瑶忍无可忍。

小姑娘一早看见了走散的玩伴,跟他们走到一处去了,金光瑶也不再关切她什么,几步走到蓝曦臣身后,略略提高了些语调唤道:“二哥?”

对方刚吹过一曲,裂冰还拿在手中并未收起,闻言半惊半喜地转过头去。

只见金光瑶就在他视线所及几步之外款款含笑。

恰巧一盏明亮的花灯立在他身后,映在二人身上,照出个暖色的光晕。

蓝曦臣亦是笑了。

 

“——阿瑶,过来。”

 

6、

 

回去路上,金光瑶问起:“方才这曲子我听着不全是上回那一首,可是二哥新作?”

蓝曦臣道:“弄丢了阿瑶,一时间有些莫名思绪,也不知怎的就吹得变了调,好在阿瑶仍是认出来了。”

“二哥才情过人,即便是吹变调了,那也是好听的。”金光瑶笑着抬眸看他,“若二哥不嫌弃,就由阿瑶为此曲命名吧。”

他见对方颔首,思索了片刻,忽然心头掠过个想法。

“二哥,我将这曲子唤作......曦瑶,你看可好?”

 

敛芳是蓝曦臣为他所作,是蓝曦臣看重他,想着他。

而他心里的地位,蓝曦臣却是在自己之上的。

以他二人的名字来称呼,在这花好月圆的团圆夜,也是个好意头吧。

两人呆愣愣地对视了片刻,又握着对方的手,一同笑出了声。

 

一个名字罢了,竟这样高兴,他可真傻呀。

泽芜君与敛芳尊同时在心里如是想道。


FIN


震惊,泽芜君当街卖艺,原因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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